既不是贺兰家的血脉,自是不配冠贺兰之名,更不配贺兰家的滔天权势。
后其母之坟被暴尸于离离草原之上,只为泄愤。
然,许是天性薄凉,贺兰多林一笑了之,并不放在心上。
贺兰家剩余子嗣,愤于其母欺骗,群起而攻之,围剿贺兰多林与鎏金城。
奈何人心叵测,便是众人围剿,却也奈何不得贺兰多林多少,现下仍旧僵持与鎏金城外,不知何时是个头。
周灵素给自己倒了被热茶,轻轻抿了口,重重的吐了口气,冉冉水汽冲淡了心中的沉重,周灵素叹了口气,
方才道,“小棠,你许是如今连二姐姐你却也不要了可是?”
周孝棠愣了愣,看着周灵素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落进水杯里,砸在人的心坎上,“可不是什么要与不要,二姐姐,我可有半分自己的选择。
兄长娶妻,娶的是母亲手帕交的闺女,虽是继室,好歹也是嫡出世家女,
年幼时也不是没见过,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我呢?我不是周家的孩儿嘛,我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儿?我不是嫡出?我蠢笨如猪?”
少年一声声的质问,声声凄厉,听得人心里难受得紧,少年陡然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眼角带着倦意。
“二姐姐,不知道吧,我的好父亲,你的好三叔,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商家的庶女,妓子所生之女,可不可笑可不可悲,我的好母亲,却是半句不曾阻拦,反倒是逼着我送甚劳什子的定情信物。”
周孝棠,说罢便仰天大笑了起来,只那面上的眼泪却是怎么也仰不回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