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狐裘将大账铺得满满的,一身红衣的青年似雪中傲雪绽放的红梅,尤其是那绝世的容颜带上些许的文弱,更似虬枝铁干的雪中红梅。
“梅公子,天晚了,公主让您先歇息。”面色冷峻的俊美男子,嘴上虽恭敬,只是那挺拔的身姿却是看不出半分的恭敬与谦卑。
一双眼睛虽不似淬了毒般的怨毒,但是一身红衣,一地雪白,却是刺得男子双目烦红。
那梅公子只是扶着嘴角轻轻的咳了咳,“劳烦元池了,既是这样,还请元池好生照顾公主,公主素来不拘小节,只如今天气却也渐凉了起来,咳咳,”
梅公子素手红衣,一块素雅的帕子轻轻掩在嘴角,平添了几分的文弱与清贵,
“元池,你是公主身边的老人,我自是知道,咳咳,自是知道你素来周全稳重。然,公主于我不仅只有男女之情,更是救命之恩,你别笑我,我只是太过不安,心中惶惶不可终日,”
梅公子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些许的潮红,既羞涩与不好意思,
元池只是眸色沉沉的瞧着眼前的红衣之人,既不说话,却也未曾抬脚便离开,
梅公子却也似未曾察觉似的,只自顾自的言说,眼中带着深深的悲戚与孤寂,
“北海这般的祥和,哪里是我这颠沛流离之人可以妄想的,总怕负了公主的深情与青睐,咳咳,却也,却也只能这般,这般方才,方才能压下些许的不安,还,还望元池莫,莫要介怀。”
方才说罢,整个人便扶着高脚的的桌案咳得死去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