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的目光,像是带了刀子似的,杨全连忙索了索脑袋,他素来便是大大咧咧,又加之整个人甚是爱听那些辛密之事,却是与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却是大相径庭,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杨全瞧了一眼自己将军那快浓得化水的目光,却是忍不住缩了锁肩膀,便是面上却也带了讪讪的神情,只是到底这一屋子的男人输人不阵,自是不可只一个眼神,便似那受惊的兔子似的。
面上瞧着甚是镇定自若,只是那带了颤音的声音却是叫相熟之人,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大笑三声,
“呵呵,却也没什么,这大金的王室挺乱的,挺乱的,慕狐狸你继续,你继续。”
便是如此,那一双眼睛却是像是长在了慕秋白的身上似的,耳朵竖得尖尖的,莫不是叫人觉着,这将军却是带了几分的天真在里面,却也觉着好笑。
慕秋白的眼睛里难得的带了些简单的笑意,见上首的君言点了点头,方才缓了缓声音继续道,
“贺兰巴图有的是钱,只是他那封底到底却是不适合养战马,便是手中的百姓,却也要少上别人的许多,这场王位之争,他瞧着似乎有很大的机会,只是手中没有兵权,却也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罢了。”
杨全的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却也顾不上君言方的警告,便是其他人戏谑的眼神却也未曾注意到,连忙不动声色的给慕秋白将茶给递到了手边,便是那糕点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慕秋白身旁的桌子上。
“这贺兰巴图,不是有个波斯女王的娘,照着你先前的说法,他娘却也挺偏心他的,怎么可能舍不得给他兵权,便是西域那一条路,却也不是如此好走的,但是他却是来去自如,应是手中握着重权方才是,怎得如今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慕秋白斜着眼睛睥了一眼君言,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全那憨厚的模样。
“莫不是,合该给你找个说书先生来,在寻个女乐给你弹支小曲,在来上碟花生可好?”
杨全连忙欢快的应了下来,“有理,有理,有理,这般有趣的事,怎么能如此粗糙,合该配上些……,”
杨全话还未曾说完,方才察觉出来那话中带着的阴狠还有,还有,杨全只觉着自己莫不是招惹了阎王,若不是怎得今天怎么处处触了这活阎王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