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云中的来信。”福生连忙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匣子呈到了承平帝面前的御案上。素来边将,臣子递上来的只有折子,既事信,便是私,却不是公,然福生却是半点也不敢耽搁。
云中来的别说是信,便是一根草却也容不得耽搁,福生将包裹匣子的物什尽数去掉,方才取了竹刀将匣子上的封条个去了。
福生只悄悄的睥了一眼承平帝,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承平帝将手中奏折往边上一推,便径直将匣子给打开,匣中除了一封瞧上去不是太厚,信封上还有些凌乱的信,却是在无他物。
承平帝面上不变,径直取出匣中的书信,便将信拆了开来。
这一个冬日,却是叫人好生难过,便是这御书房中日日地龙不断,承平帝却是觉着似处冰窟一般,冻的人却是连骨头都生疼。
莫名的承平帝却是觉着若是这春日早些来,许是这日子说不得却要好过上些。
只是他却也知道,他的孩子们长大了,他却也老了,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这大周的天迟早都会的变的,虽则他的心里便是有着些许的贪恋,却也不会插手。
最是无情帝王家,却也不过如是罢了,这天下承平,要的不是他武家的天下承平,而是一个杀伐果断,心有城府克己复礼的帝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承平帝却已经将手中的书信大致的看了一个变,按着太阳穴揉了揉,
“福生,将杜随观唤来,若是太医院中无事,闲者皆一道唤了过来。”
福生不解其中意,却还是恭敬应了下来,“诺。”
“莫要惊动了皇后与寿王。”
“诺。”
承平帝方才将手边的奏折处理了小半,御书房中却已经站满了太医。
承平帝只略略的看了一眼,心中却已经有了个大概,将匣中的书信径直递给了福生,
“将书信拿下去给杜太医看看。”
福生心中纳闷不解,却是不敢耽搁,连忙将书信从承平帝手中接了过来,径直与杜随观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