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所言极是,然小九到底还是个可怜的孩子,朕活一日却是并无人敢慢待她,然若有一日朕老去,却是不能叫后来的继位者仍旧同朕一般,故而小九的婚事却是不得不为之,卿可有何良策?”
承平帝暗哑的声音里,藏着一个父亲对儿女的忧心,杜随观怔了怔,却也觉着却也如是,不免心中叹了一句,帝王却也是人,而不是神。
敛了敛神,“回陛下的话,不论以后那人时不时苏凝,微臣觉着那人当时九公主认为是那人的人方可,若是一意孤行,却是于九公主不利。
只是这些年来,九公主因着那病的缘由,却是连宫门也未曾出去过,外面之人虽只有九公主,却是未曾见过。
以臣看来,却是要九公主多见见人方才好,然这深宫之中到底不方便这外男长时间的来来往往。
这些日子九公主却是少有的清醒,却也听得进去苏凝的话,何不入让苏凝陪着九公主外面去走走。
说不得,出去的多了,九公主这毛病却是不药而愈了。”
承平帝听着杜随观的话,却是怎么听也不顺耳,却也拿他无奈,心中便是不悦,却也未曾有所责怪,
“卿所言极是,然小九却是未曾出过宫,若是外面的人吓着了该如何是好,卿可有何好的良策?”
杜随观顺了顺气,将到了嘴边不雅的话,复又吞会了肚子里去,
“陛下忧虑的是,是臣考虑不周。九公主要见之人,自是应该好好挑选才是,长相不雅的不是不必出来污了公主的眼睛,那起子轻浮,暴躁的却也不合适。
若是无碍,方才能见其他人臣这里有一人选,觉着却是甚是妥帖。
西郊大营的卫将军家的卫衡,还望陛下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