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随观沉了沉眼眸,“九公主的病情太医院却是无法,九公主性子不定,只是身体倒是还是康健,余者臣却是没办法。”
杜随观却也不管上首那人面上的不喜,仍旧将话继续说了下去,
“九公主喜好长相俊美精致之人,臣相貌粗陋,却是连九公主的身也尽不得,更何况是看病。”
杜随观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上首之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稳了稳心神继续道,
“九公主很是聪慧,凡是有人接近其,便已经清醒。因着九公主性子不定,却是不适合往其身上下药,不论是什么药。她的身子与旁人到底不同,能不用药,却是不用的好,其她如今却是连饭却也不好好吃,若是一个不小心,九公主犯了性子,这却是不好说。”
杜随观的面上虽仍旧面无神色,然其话语间多少还是带了些担忧与不赞成。
“以卿之言,当如何,小九如今已近十六了,这婚嫁却是转眼间的事,就她现在这模样,却是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说是其他,卿只我意。”
杜随观愣了愣,眼眸转了转,“陛下的担忧的是,只是九公主先如今却是极不适合嫁人的,别说她这病外面却是无人知晓,若是将来嫁了人,却是,却是,怕是会早逝,到底这天家的公主还是在这天家方才是天家的公主。”
便是这些年来,杜随观除去远远的只看了几眼那个特别的公主,到底她尚年幼时,却是还是照顾了许多年,情谊却也不同常人。况,那也不过是一个叫人怜惜的小姑娘罢了。
“近来照看小九的太医倒是不错,这人的话,小九却是听得进去几分,卿以为如何?”
杜随观愣了一愣,方才正了正神色,“回陛下的话,不如何,若是九公主殿下身体无碍但是极好的一对儿。”
“杜随观,你是说朕的公主配不上那小子。”承平帝恼怒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却是叫立在暗中的福生的心颤了颤,忍不住替杜随观捏了一把汗。
心中却是极不赞同,便是当今的天子性子素来极好,但是天子便是天子,何况那九公主还是,还是……,
杜随观却是面色不变,仍旧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树般立在御书房中,随狂风暴雨如何仍旧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