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妙生怔了怔,苦笑了下,从容的从亭子里的凳子上站起来,“母妃,进来可好。”
美貌妇人手上的念珠不停,看向武妙生的眼中也没有多少别的情绪,似乎眼前之人却不是她的儿子,与这寺中的旁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武妙生朝着美貌妇人行完礼,便径直朝美貌妇人走去,美貌妇人就是点了点头,见武妙生走至她的身旁,方才起身朝一旁走去。
“山中无岁月,自是安好。倒是你,到底杀戮太重,你与旁人不同,屠刀拿在你手中,杀人杀己,到底没有好处。”
武妙生的脚步顿了顿,随即便若无其事的随着美貌妇人的脚步而行,
“杀戮于谁都一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朗朗乾坤总有人要来守护,总有人要双手沾满鲜血,总有人要站在黑暗中,我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事罢了!”
美貌妇人身上的素衣随着秋风飘逸,却又有所束缚,到底不像飘逸而去的仙人,更似红尘中人。
“你能敷衍我,你骗得了别人,这天下之事,却是你怎么说,便是什么,只到底如何,你心中却是比谁都清楚,我现在已经不过是方外之人,能做的不过与你提供一方清净之地。”
美貌妇人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檀香味,不知怎得武妙生心中却是甚是烦恼,他如今瞧着这清幽的古刹,竟是怒从中起。便是眼前之人是他的生身母妃,只因着她的这一身檀香味,武妙生却也是心下烦闷。
到底,却也无可奈何,武妙生闭了闭眼睛,在睁开眼中也然是一片清明。
“我心中所想,却又如何,不是我心中所想,却又如何,到底我还是留恋这红尘,这方外之地虽好,却是留不住我。诚然如母妃所言,我心中的杀戮甚重,杀戮之心,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到底那异族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美貌妇人脚步一顿,将手腕上的金丝檀木的珠串取下来递给武妙生,武妙生却也没有推辞,很是自然的接过美貌妇人手中的珠串。
只并没有立即带在手中,先是拿在手中打量了好一会儿,阳光下的珠串宛若一朵朵绽放的黑莲花,美的极其妖艳,似要将人拖进深不见地的深渊。
武妙生瞧着却是觉着甚好。方才笑着将珠串儿带在手上,武妙生只是轻轻拨了拨待在手上的珠串儿,方才还不合适的珠串儿便服服帖帖的带在他的手上,瞧着没有一丝的不合适。
美貌妇人在前,自是看不到武妙生的举止,却也不会瞧见他面上怀疑的神色,便是瞧见了又如何,她是他的母妃,却也不是,她自衬没有资格插手他的事。
故而见或许还不如不见的好,“珠子说不上名贵,不过是金丝檀木的罢了。只胜在陪了我许多年,自你出生那年起,便一直陪着我,如今到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
武妙生晃了晃手上的珠串,憔悴的面上挂着些许微微不可插的笑意,竟是连着素来一向青黑的眼底,瞧着却也多了几分鲜活。
“却也是从那一年起,母妃的封号却也换作了莲妃,母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