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扶着钱顺儿的手强撑着坐了起来,其他不论,到底是救命之恩,理当好好感谢一番,“言,谢道长救命之恩,咳咳,大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到之时,还望道长莫要,莫要客气。”
尘虚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且还是躺着的好,只是到底伤了心肺,日后还得好好将养才是,若不然,只怕于寿数上多有影响。”
尘虚道长一身青衣道袍,仙风道骨的坐于大帐中间的桌子旁,一举一动皆是韵味天成。
君言苍白的脸上,带上淡淡的笑容,便是脸上狰狞的刀疤却也带上了几分柔和与暖意,
“便是寿数有所欠缺,已是天之大幸运,咳咳,言以为,言以为,此次恐是连命也保不住的,如今,如此,言是高兴不已。”
尘虚道长只是笑了笑,提笔复又给君言重又写了一个方子,便径直笑着出去了。
这云中一趟,却是没叫白来,竟是发现一颗这样的好苗子,便是多留些日子到也不亏。
太清观中徒子徒孙虽多,只是能继承他这一身医术的,却是……,尘虚道长笑着摇了摇头,脚步一转便径直朝伤兵大帐走去。
君言却也未曾躺下,只让钱顺儿在他身后倚了个枕头,扶他靠好,
“顺儿,去,咳咳,去取炭笔和纸来。”
钱顺儿不放心的看着君言,“将军,这,要不还是先好生休息休息,您这身体却是还虚得很,怕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这个,其他事,也不在这两天,您说是不是。”
君言捂着嘴巴咳了两声,活着真好,她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他怎么可以错过,他也不愿意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