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却也只是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故而方才有了那僭越的动作,故而因着武妙生这一打岔,周灵素却是回过神来,自是不好在如此。
她本就与武龄安并不是很是相熟,况是在这样的场合,更是不该如此。
因而便是心如刀割,却也是敛了声,垂眸坐回了凳子上,便是这样,却也不忘朝武龄安道谢。
武龄安见此,却也不在开口劝慰,且不说她却也不会劝人,便是会,却也不是眼下。
因而却也径直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安坐下来,承平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承平帝心下却也甚是烦躁,故而却也不留几人打太极,径直让几人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几人见此却也不好在推脱,况,云中那边却也不知道是何情况,却也不好耽搁,故而各自将各自的小心思收了起来。
周灵素并不关心究竟是谁去云中,她只知道她要去,无论是谁去云中,只要带上她就够了,其他的她不关心,这点儿也不关心。
至于,那些利益,那些军国大事与她又有何关系。若是,若是那人都不在了,这些却与她有何关系?
故而,周灵素止了眼泪,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着这些朝廷重臣扯皮。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觉着便是这些人一直这样下去,却也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时候方才定下来。
她似乎已经越过千山万水去到了他的身边,守在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的身边,但是她却又什么都看不清,她只觉着他应该是马背上的将军,那里会是病榻上的虚弱男人。
他的身边围着一堆一堆的人,但是却也没什么用,大多都不是大夫,只是他们面上的关切和担忧却叫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只是,她只想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是她,她已经没有家了,她只有他了,有他,她才有家,她只想去他的身边。
周灵素的眼泪簌簌的沾湿了衣衫,红肿的眼眶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福生却也无奈,叹了口气,他能做的却也不过递上一方帕子罢了。
直至暮色夜何方才将事情定了下来,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身份太过轻微,却也不太合适。文官尚好,若是手握重兵的武将,除去心腹,承平帝如今却也有些惊弓之鸟,心下却是多有计较,自是不愿意。
况,心腹之臣却也事关重大,不可轻易调离,无论是皇宫的守卫还是西山大营,却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接受的,故而京城周边的守将,承平帝不可能调动。
地方上,时间上却是来不及,承平帝本是属意武妙生,只是他那般情形,终究却也还是心肠软了下来。
武龄安是承平帝属意的储君,若是身上挂了军功,自是在好不过,然就其苍白的面色而言,承平帝却也知道她身上的伤势不轻。
武龄安是承平帝一手养大的,就武龄安清冷的性子来说,承平帝却是比武龄安自己还要了解她。无论是性情,心胸,还是其体质都是如此。
故而,承平帝是看了一眼,便了然于胸。这些年武龄安常年到处行走,更兼之其一身炉火纯青的武艺,自是不可能不受伤。
然,信其强悍的体质,故而凡是一些小伤,却也不过是三两日便依然无碍,承平帝垂了垂眼眸。
他的珠珠儿年纪尚小,无论是军功也好,战绩也罢,就以其手段,权谋,心胸,聪颖,却也不在话下,况以后有的是机会。
且,朝中之事,却也同样重要,承平帝自是知道现如今,京城之中处处风声鹤唳,于国不安。
至于其他皇子,承平帝却是……,终究还是罢了。
衡量之下,却是方才回了京没多久的怀恩侯晏归安最是合适。不仅承平帝觉着合适,便是其他三部大臣却也觉着在合适不过。
毕竟,只一点,承平帝放心,便是最关键的,况以其手段和心智,却也不会叫拖拖儿占了便宜去。
其他的他们却是可以不插手,然胭脂城却是一步也不可以退让,便是拖拖儿将来反悔,以晏归安在军事上的才能,却也不惧任何人,故而晏归安却是最合适的人。
然,承平帝想的却是更多,思虑之下却也让晏归安带上了君孟,到底他们是血脉至亲,若当真有个好歹,却也,却也……,其余的还带了些其他大臣的小辈,便是翰林院里的那些新进的翰林却也带了大半去。
此去,若是君言并无大碍,自是在好不过,晏归安便径直带天巡视边疆。
晏归安自是可有可无,反正他的小妻子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