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五皇子来了?”承平帝看了下方坐得无比端正的周灵素,沉沉的点了点头,“唤进来吧,其余的人,却也一并进来吧,不必在来禀报。”
“诺。”福生恭声应下,便径直退了出去。
周灵素却是愣住了,便是在这御书房却也呆了好一会儿,上首的承平帝除去与她说了许多的家常,余者并未说其他事。
周灵素敛了敛神,心下却是不安至极,从始至终她却也不过以为承平帝将她唤来,却也不过是长辈见见晚辈罢了。
从承平帝认下君言兄弟,然却是从未传她进过宫。周灵素虽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君言,却也理解承平帝是何等心情。
毕竟,君言是那位公主的儿子,是承平帝的亲外甥,年纪轻轻却也是镇边将军。无论是尊贵的血脉,还是其自身的其他种种,却也是炙手可热,便是容貌稍有瑕疵,那也不过是瑕不掩瑜。
而她不过是一个和离的村妇,便是连面容却也不过尔尔,更别说其他。
没有那一个长辈却是不希望自家的晚辈好,却是无论如何便是怎么看别人家的孩子,却也是配不上自家的孩子,况,与君言相比,周灵素的身世却也相差太多。
想来若是周灵素从一开始,便知道君言这隐秘的身世,却也不一定会踏出那一步。
她素来便是一个不喜麻烦之人,这样的身世,从一开始便是麻烦缠身,周灵素却是如何也不愿意招惹的。只是如今,却也如此,况既是两心相喜,却又能奈何?自是嫁夫随夫,与他共担风雨。
因而便是承平帝或者说这座皇宫从一开始便将她给遗忘了,周灵素却也未曾往心里去,人心本就是偏的,那里有那么多的情理之中。
周灵素动了动嘴角,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舅,舅舅,若是有事,灵素便先退下了,过几日方才在来看看舅舅。”
承平帝抬了抬眼皮,周灵素嘴上虽说着要退下的话,却仍旧在凳子上坐得稳稳当当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出去的意思。
承平帝心下叹了口气,却都是一群讨债的,一声舅舅却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二罢了。
“不必,你留下吧,却也与你有关。”
周灵素的心跳了又跳,“是,都听舅舅的。”
武妙生从门外走来,便瞧着他父皇的下首的凳子上走了一个年轻妇人。妇人相貌普通,不过是胜在瞧着极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