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着武易辞,武龄安心下却是送了一口气,想来她的七哥情形却是没信中说的那般严重。只是,武龄安心下叹了一口气,这滩水却是真真儿的混了起来,这手足亲情却是不知道以后还能剩下多少?
织儿厌厌的趴在马车里,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周灵素不知为何,只觉着这日却是甚是不安宁,心里空荡荡的,总觉着那里不多。
周灵素却也说不上来,究竟为什么,心下不宁,却也没什么精神说话,一时之间马车里却是寂静无声。
一路上他们却也遇着了好几波被承平帝派出来搜寻武龄安的人,只是这其中究竟有没有有心人的人手,却是不知道。
因着君言甚是得承平帝的宠爱,一路上却也没有人敢刁难于他们,毕竟那一日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大人,后来没几日却是去了崖州。
“将军,还为醒来嘛?”君言的大帐之外围了一堆的人,来来往往,每一个人的面上都带着浓浓的担忧。
这一仗虽然胜了,却是惨胜,虽大败了金兵,但是大周的损失却也不少,不仅仅伤亡惨重,便是连将军却也受了暗算,眼下却是命在旦夕。
因着此一仗伤亡保重,主将又躺在病榻之上,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能醒来。军中凡是未曾身受重伤的将领确实忙得脚不沾地,便是连去君言大帐前看看却也不能。
虽是如此,只是军中的小兵却是多有怨言,毕竟如今他们的将军还躺在病榻之上,虽说人走茶凉,军中的将领却是如此,真真叫人心寒。
一时之间,大周的军中,不仅仅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担忧,还隐隐的暗藏着悲愤与某种悄悄一点火便燃的不安分。
钱顺儿瞧着病榻上躺着的男人,却是悲从中来。他本就是一个话多之人,越等越焦急,愤恨自己为何这一日却是未曾同将军一道出战。虽说,沙场之上,命如草芥,只是到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钱顺儿颓废的瘫坐在君言窗前,面上带着浓重的担忧。
“主子,传来消息,大周那人受了暗算,眼下昏迷不醒。”来人轻声说完,方才朝后退了几步。
拖拖儿拿在手中的杯子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因着地上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便是掉在了地上,出去一声闷声,却是在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