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起身将武龄安身后的被子拿到了一边,复又将枕头拿了一个,只留了一个给武龄安,扶着武龄安睡下。
周灵素将灯笼移到一旁的矮几上,便径直在武龄安身旁躺了下来。
想了想却还是道,“若是渴了,或是有那里不适,记得唤我,或是唤织儿也可,只是那小丫头被你给吓着了,你还是唤我吧!就当,算了,睡觉吧!”
“多谢表嫂,那便有劳表嫂了。”黑暗中武龄安幽幽的目光中带着点点寒星,平静的面上挂上了些许不可查的笑容。
武龄安因为自幼习武的原因,身子骨却是要比寻常人强健上许多,便是伤痕累累,却也不过只是轻微的烧了一下。
更或许,却也是防着周灵素等人,只不过谁又说得清楚了,是或许不是,有时候却又如何。
武龄安除去必要的时候,却是从不下马车,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马车上,不似大周最耀眼的明珠,似一个怕生的小姑娘。
不论是云涯还是周灵素却皆松了一口气,虽不觉着她这样的人会做出些什么不明智的事来,然有些事情于武龄安而言是一回事,他们却又是另一回事。
不论这京城如何,风气潮涌与他们又有何干,至于某些事情,却也仅仅如此罢了!
从那一日武龄安身上的伤痕而言,岳山自是知道武龄安的身份不简单,只是他不过是一个瘸了脚的废人而已。
有些时候便是相隔甚远,却也要防着隔墙有耳,周灵素却是径直唤了她安儿表妹,其余三人径直唤做表小姐。
武龄安虽觉着甚是别扭,自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虽未曾说什么,若是不坑声的默许了下来。
因着武龄安的伤势,一行人走得及慢,硬是慢悠悠的颠簸了两三日方才到了太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