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从怀中抽去一块素色的帕子,轻轻将眼角的眼泪按去,只是一双眼眸却带着思念的悲戚与某些莫名的伤怀。
“年幼时的幼妹除了我,便在没有任何的玩伴,她却总是孤独,我却又庆幸她生来却也未见过热闹,想来便是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却也想象不出真正的热闹是什么。
书中的热闹,不过是一阵的喧嚣,苍白无力的热闹罢了。幼妹便是在聪慧,却也想不出那究竟是何等的热闹非凡。
便是如今,我却也想不出,缘何将我们姐妹锁在那一方天地里。纵然满院子的热闹又如何,便是后山里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灿若云霞的桃花又如何。”
杨贵妃忽然转过身来瞧着温多娜,“温多娜郡主,听闻北艳山的桃花也是一绝,不知是何等的景象。”
温多娜觉着这什么贵妃,真真儿的有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心下甚是气恼,
“不知,我长在鎏金城,没去过什么北艳山。若是贵妃娘娘想要听些鎏金城的趣事,我倒能说上一两桩,至于什么北艳山,想来应是没有贵妃娘娘家的后山壮丽。”
温多娜的面上虽带着笑容,只是带着冷意的话语,却是在明显不过。
只是众人却是装作不知,毕竟便是大金离着大周甚远,席间众人却也有些耳闻。这郡主却也是个可怜的,未曾有一日得过父亲的宠爱,临了却又被送来大周为质,听闻那大金的二王子有一宠妃,最是得他的欢心,至于他的正妻与嫡子嫡女却是连他的封地也未曾去过,一直客居与鎏金城。
杨贵妃似是没听出温多娜话语间的冷意,“想来我家那院子,如今不过是一片荒山罢了,那里能比得上名扬天下的北艳山。
幼妹天生聪颖,于琴棋书画上有极高的天赋,长长能举一反三,便是面冷的先生每每见着她时,却也总是情不自禁流露出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