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却也是少有在御前伺候,便是想见上一见承平帝都不容易。
这么多年来,福生不是最聪明,最会来事的,也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他唯独一点,便是从来不会妄自揣测上意,承平帝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承平帝不说的他便是一丁点儿都瞧不见。
在这样的位子上,便是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却也要面对着形形色色的诱惑。
只是福生他是一个宦官,自他进宫那一日起,便是在了无牵挂,孑然一身的他,要那有钱,那些财,却也没甚大用。
他的主子却是不是他能揣测的,但是他的主子对他们这些身边人却是从来都不差。
若不是,罪不可赦,便是犯了大错,却也不会要他们的性命,最多不似往日风光,这条命却是还是没有问题的。
福生在他的主子面前,却是一点儿都不曾有过隐瞒,别人送的礼。能不能收,从来都不过是他主子的一句话,他的主子点头,他便收下,他的主子静默不语,他便不会伸手接过那些瞧上去异常诱人,实则是要人命的东西。
八百里加急的折子,为何不传军国大臣,却只唤了礼部尚书,福生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总有聪明人将这些事情理清楚,总有他该知道的时候。
福生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摔出去。敛了神,在这御书房,最重要的便是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在御书房门口唤来值守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福生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潮翻滚的天色,吸了口气,复由连忙转身回了御书房。
天色尚早,朝中的诸人尚未下值回去,不大会儿的功夫,武龄安,中书舍人,礼部尚书便鱼贯入了御书房。
他们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双眼睛便是看向几人也带着几分温和。
几人不知是为何,却是忙敛了心神,躬身行了礼,便立在下面,静默不语。
承平帝心情甚好,手一挥,福生便唤了小宦官给三人看了做,方才又站回了阴影中。
承平帝将折子递给福生,福生接过折子,便连忙给下面坐着的三人送去,不大会儿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