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承平帝的眼中出现几分笑意,颔首示意大殿上跪着的年青人继续,放在龙椅扶手上的一只手捏得泛青。
“其二、便是为何这大金的二王子早不结盟晚不结盟,偏偏就是镇北将军君言云中一战,消失在茫茫草原上回来之后结的盟。且那大金的二王子谁也不结盟,唯独要与镇北将军君言结盟。
这其中若没有什么猫腻,臣是宁死也不信的,难道这大周除了一个镇北将军君言便没有人了嘛?这恰恰更说明镇北将军君言早有不轨之心,在金人眼中原来早没了我大周的天子,只有镇北将军一人而,若不是有意谋划,缘何至此。”
大殿上跪着的年轻人忽然以头着地,“陛下,恳请陛下将镇北将军捉拿归京,防止军中之人只识镇北将军,而不知有陛下,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来。”
承平帝按在负手上的手,微微颤了颤,面上平和的神情,带着不知名的悲戚和隐忍的怒火。沉声道,“可还有?”
“陛下,自古以来,那一位戍边的将军没有不主动将家小送来京城为质的。唯独这镇北将军君言早些年不仅没有将父母送来京城不说,便是连父母离世也不曾给父母送终,真真儿是大不孝。
此一次,更是过分,不知从那里找了一个和离的女人便是自称是其妻子,送来京城。真真儿是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那女人生得又不花容月貌,不过是中人之姿,且还是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以他高傲的性子会看得上这样的女人。以臣之见,那镇北将军君言怕是早在漠北有了妻儿,娶那女人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这是对朝廷的藐视也是对陛下的不忠,还有对那女人的不义。
这样一个不孝不忠不义的狠人,简直就是一头恶虎,陛下切莫不可养虎为患,臣恳请陛下早日将镇北将军捉拿归案。”
周成念若不是身旁的同僚死死的拉住他,怕是早就上前将那跪着的年轻人给踹死了。
他二哥二嫂此生独得一女,爱若珍宝,对着素来身体虚弱的二哥,他们家里人没有谁不心软上几分,况这女孩子还是个乖巧懂事的,因而她不仅仅是他二哥的捧在手上的明珠,同样也是他们兄弟的掌上明珠。
且他二哥二嫂一辈子善事做尽却落得个早逝,疼了一辈子的女儿,却还是所嫁非人。好不容易又嫁了一个人,虽人还不错,却是相貌丑陋,还得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胆的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