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武龄安说完便不在说话只是目不斜视的瞧着不远处的柱子。福生将自己往阴影里又缩了一缩,承平帝面上不变,只是一双眼睛太过复杂,手中的茶端了许久,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
武龄安等了许久也不曾见自家父说话,只是这阵子她都泡在兵部,许久没去看她母后了,想到兵部还有一滩子的事儿,却也坐不住了,“父皇,若是没其他事,我便去安排人去瞧瞧吧!妤儿不曾求过我什么,都是血脉至亲。”
武龄安见承平帝的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叹了口气还是道,“想来三人应是没什么事儿的,约莫着是被那个好心人捡了回去了吧!天子脚下,纵有些小打小闹,却也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承平帝点了点头,对着武龄安挥了挥手便颓废的垂头坐哪儿一言不发。
武龄安行了礼,便恭敬的退了出去,人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们家的却是这天底下最难念的,手里握着天底下最大的权势,却得眼睁睁的瞧着一个个至亲之人远离,却是连挽留都说不出口。武龄安摇了摇头,便直接朝凤仪宫走去。
承平帝默了许久,对着屋子身后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一个轻若狸猫一身黑衣覆着面具的人恭敬的跪在他的面前。
“去好好查查,君孟三人是何缘故,若是没有性命之忧,便不必打扰,我要知道所有的经过。”
“诺”黑衣人的声音略有沙哑,整个人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御书房里。
承平帝对着福生挥了挥手,福生连忙将屋子里的一干人等带了出去,不敢多做停留,就怕慢了一步,碍了上首那人的眼。
承平帝待福生等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门也给带上了,才整个人摊坐在龙椅之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里一片空洞,眼角情不自禁的挂上了两颗泪珠。
承平帝也不管它们,任由着它们从他的眼角滑落,直至一颗颗的砸进他一身明黄的衣衫里。
就像那年,他唯一的妹妹和那人离开京城之时一样冷。无论如何,总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护不住她,明明是金枝玉叶,最后却落得个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最后客死他乡,如今更是连妹妹唯儿的两条骨血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