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夫人高兴我就高兴。”县令给她边布菜边道。
“阿羊,你还记不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女人看着他温柔体贴的模样,回忆道。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
两人说了很多关于以前的话题,说得县令的眼眶越来越红。
女子突然转过头,发现县令看着自己流下了眼泪,心一紧,擦掉他的眼泪,安慰道。
“阿羊怎么哭了?”
县令一把抹掉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
“我就是太高兴了。”
“不哭了,不哭了。”说着说着,女人眼中竟也氤氲起了泪珠。
“嗯。”县令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烟火炸开的声音,一朵璀璨的烟火在苍穹里绽放着,灿烂而盛大又转瞬即逝。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喝过交杯酒呢。”女人将一杯酒递给他。
县令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酒杯中倒映出二人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大婚的时候。
其实是喝过交杯酒的。
不过她想喝就喝吧。
二人手臂交缠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女子放下酒杯重重闭上眼睛,药效很快就起作用了。
女子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趴在他怀中。
“这杯中有毒。”
县令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
“我选的是这世上最痛苦的毒药。”女子抬起头,小脸因为极度的疼痛而变得扭曲。
“你不应该这么为难自己,该赎罪的人是我。”县令将发丝别于她的耳后,脸上满是隐忍。
“我陪你一起。”说罢,女人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直到屋外的烟花放完,县令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桌上的蜡烛扔在地上,紧紧抱着女人痛苦的离开了这里。
可他们所受的远不及那些孩子受的千分之一。
听着屋外的烟花声,沈云禾一阵唏嘘。
牢房外面的门被打开,张然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就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吧。”
沈云禾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
张然突然抓住杆子,脸朝她凑近,恶狠狠道:“现在你才是阶下囚。”
她依旧摆着刚才那张不屑的脸,“有本事和我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