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是真有几分本事,县令赶忙让开自己身边的位置,沈云禾手指放在女人的脉搏上。
女人朝她虚脱一笑道,“我可还有救?”
沈云禾眉心蹙了蹙,她的这脉象极其的奇怪,明明是一副将死之躯的模样,脉象却像是几岁孩童。
“先生有什么问题大可说出来。”女人气若游丝道。
沈云禾转头看向县令道,“令夫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你问这做什么?好好看你的病。”县令不悦道。
床上的女人不满的看向县令,“阿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灵医说话。”
县令换上了恭敬的态度,前后变换如同变了一个人。
“大约是在五年前。”
“尊夫人这病实在奇怪,不知道以前吃的是什么药方?”
说到这里,县令偷瞄了女人一眼后,朝沈云禾挤了挤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见县令半天没有回答,女人道。
“先生难道是这药方有问题?”
沈云禾全然不理会县令的挤眉弄眼,叹了口气,“我得要看看这药方才能知道。”
“阿羊,这药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女人咳了一声后道。
县令立即站出来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药方给灵医?”
县令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道:“我现在就给她。”
看着他慌张的动作,女人的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眼底满是狐疑,“阿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呢?”
这几句话就把女子累得够呛,她闭上眼睛,声音也低了下来,“最好没有,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了。”
“当然不会,就算是骗了天下人我也不会骗你的。”
女人的最后一丝希望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而烟消云散。
她转过身不让县令看见自己的脸,“你下去吧,让这位灵医好好看看我的病。”
闻言,县令警告的看了沈云禾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离开了屋子关上了门。
“咯吱”一声,门被关上了。
女人睁开眼睛,原本眼里就噙着泪,随着睫毛的微微一颤,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