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觉自己像是被吊起来的一条鱼,放在一边不管了。
他喝了口冰水,压下心里的燥热,反手关了灯,跟着躺下了。
黑暗里,男人陷入混乱的梦境里,那个梦魇像是无限循环的电影画面,折磨着他。
男人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
他做了梦,那些枉死的手下们,并不是因为他而死,而是受了白彻和许薇琪的诱惑,集体叛变,对他群起而攻之。
他不知道这个梦是真相,还是一种为了逃避现实的自我安慰。
“许薇琪,你大晚上私闯民宅,我现在要报警了!”
外面,响起苏暖的声音,男人回过神,脚步匆忙地冲了出去。
许薇琪领着寒川上门了。
苏暖堵在门口,不叫他们进门。
许薇琪看到霍宴臣,立即把寒川推进来:“寒川快叫爸爸,让你爸爸救救我们。”
寒川这几日突遭变故,整个人的神情都恍惚,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见到霍宴臣的那一刻,眼泪汹涌而来:
“爹地,你真的不要寒川了吗?”
苏暖最见不得孩子哭了,闭了闭眼睛,让开了身子,叫许薇琪母子进来。
她对男人没好语气:“霍宴臣,你出来做什么?”
“你不在,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他们来找你的,你自己解决吧。”
苏暖往卧室里走,感觉心好累。
霍宴臣拽住了她的手:“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没有你,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暖语气酸酸的:“你不是只记得她么,你们在金三角,还当过夫妻呢。”
“那我和你怎么回事?” 霍宴臣环顾一圈,这里处处都有他和苏暖生活的痕迹,
“一定是我忘记了什么,但我猜,你才是我心之所爱,我是病了,但我还没有傻。”
苏暖眼前燃起一抹光亮:“你记起来了?”
男人垂眸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温度:“还没有,但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