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的眸子,在黑暗里晕起一抹晦涩,深浓化不开。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严肃:“明天我的律师会找你,我手里还有些私产,收藏品,股票之类的,他会给你列个清单。”
苏暖的神情渐渐僵住,那种不安感,又席卷而来。
“还有小宝的病,我现在没办法带她出国治病,你能理解吗?”
“什么我理解?” 苏暖坐起来,看着男人:“你什么意思?给我交代后事?”
霍宴臣抓起她的手,挠挠她手心:“我为你好。”
“你为我好,就照顾好自己。” 苏暖捡起衣服穿好:“不就是破产失业,做不了你矜贵的世家公子哥了么,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你一口汤喝。”
霍宴臣手臂枕在脑袋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说你要养我?”
“那你也不能白吃软饭。带好孩子,收拾好家,最好学点厨艺课。”
霍宴臣的唇角噙着笑意,视线一直挪不开苏暖:
“然后呢?”
“然后?”
“我白天带孩子,晚上伺候你,你不给我个名分什么的?”
苏暖的脸腾的红了,抿了抿唇:“别乱说话,我只是看你有困难,暂时先这样。”
男人继续逗她:“睡都睡了,还嘴硬。”
苏暖的脸更红了:
“我懒得理你,客厅的桌上有晚饭,你吃点再睡。”
苏暖交代完,快步离开了。
霍宴臣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好笑又无奈。
这女人,对他还是有戒备心。
他起床,洗干净一身的汗,走出客厅,桌上有丰盛的晚饭,心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男人拿出手机给言清打电话。
“暂停计划,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在家陪陪孩子。”
“是。”
*
早上霍宴臣主动提出送孩子上学,苏暖想着他可能是闲着没事做,就答应了。
男人开了一辆凯迪拉克,他车库里没有一辆符合他现在落魄身份的车,就只能问言清借了这辆。
苏暖想到他平日里开豪车穿西装,对比之下,是有那么几分凄凉。
霍宴臣可不这样想,坐在驾驶座上,笑着看苏暖:
“今晚早点回家,我在空中餐厅定了位置。”
“晚上咱们在家里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