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太过霸道，将苏暖禁锢在他用手臂圈住的空间里，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叫她有些懵。

“霍宴臣，你先起来……唔……”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堵住了苏暖唇，急切，热烈的。

苏暖倏地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扯掉领带，又脱了衬衫。

她瞬间清醒过来，狠狠地咬下去，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男人抬起身，指腹抹去唇上的血：“属狗的？”

苏暖往他的胸膛，狠狠砸一拳，像砸在了铜墙铁壁，还挺疼的。

“你疯了！这里是我家。”

“我是疯了。”霍宴臣顺势抓住她的拳头，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头，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

“疯到我这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一想到我们的过去，就疼。”

苏暖的掌心下，明显感觉有一道凸起的疤。

这是她的杰作。

她垂下眼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过去，就过去了，你不用这样。”

她推开男人的手，霍宴臣又抓起来，紧紧按在心口上。

男人的眸子，如深邃无底的黑洞，多看几眼，就要迷失其中。

苏暖避开视线，却觉得那两道目光，太过炽热！

“你说我给过你很多刀，伤疤是无法愈合的，但我会尽一切办法弥补，让新的血肉覆盖我对你的伤害，直到长出新的来。”

苏暖掀眸，澄清如湖面的眼睛，漾起水波。

霍宴臣的心，也跟着轻颤一下。

他沉声问道：“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

苏暖目光闪过一抹决然，果断不带丝毫犹豫：“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句话后，是一段长长的静默。

霍宴臣就这样看着她，神宇间渐渐覆上一层晦暗，走廊的微光微弱地映在他英俊脸庞，隐隐照出他的痛苦。

苏暖闭了闭眼睛，男人的气场太过迫人，压得她有些窒息。

“那你爱谁？”

霍宴臣不甘心地问。

苏暖沉默不语。

她爱人的能力，好像在那段婚姻里，消磨没了。

“我爱孩子，爱外公，爱我热爱的一切，我现在，最想爱的，是我自己。”

“除了这些呢？” 霍宴臣抬起她的下巴，“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说话。”

苏暖掀眸，漂亮的眼睛像是两颗宝石，神秘平静。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