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下就好了。
就不用烧一个小时了。
安茨喉结上下动了动,一直到雨水落在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
他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迟来的雨就像一场命数,也许花芷这辈子都等不来一场为她冲刷过去的大雨——就如同这场雨对安茨来说,也将困住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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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他的一生,都被困在这场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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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楚鸢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尉婪替她放了洗澡水,随后跟在她身后说,“你不觉得这场爆炸案有点蹊跷吗?”
楚鸢脚步停顿了一下,说道,“确实有些蹊跷。”
“我怀疑是人为的。”
尉婪眯了眯眼睛,“咱们得给花芷报仇啊。”
楚鸢多看了尉婪一眼,见他眸中已经带了些许了然的意味,“你猜到了?”
“我怎么可能猜不到,拜托。”尉婪勾起唇来,“我这点事情要是猜不到,那我怎么当你的老公?”
楚鸢一脚踩在尉婪的鞋子上,“你少在这里跟我贫嘴。”
“哈哈!”
尉婪说,“来的路上我已经派人去查顾芙莲了,她在爆炸发生之前给安茨打了一个电话。”
楚鸢脱了衣服,不顾自己在尉婪面前暴露的身体,从容自若地走进了浴室。
尉婪的眸光逐渐加深。
他说,“楚鸢,你勾引我。”
楚鸢回头看了尉婪一眼,“你先说正事。”
“在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没多久就爆炸案发生了,我怀疑是顾芙莲在车子上做了手脚,打电话是她想要确定安茨的态度。”
“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所以顾芙莲决定使用最后的杀手锏,那就是——”楚鸢顿了顿,说道,“要了花芷的命。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