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锁的门,被吞没的呼吸,还有被风微微吹得掀起一角的窗帘,楚鸢闭眼,觉得自己贱透了,这种时候还阻止不了尉婪的话,她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算是个独立的人?
但丁形容尉婪母亲的话语犹在耳畔,楚鸢直勾勾看着尉婪,倘若自己和但丁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目前没法再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的话……
那就远离我,尉婪。
一刀两断。
深呼吸,痛定思痛,楚鸢说,“你别碰我!”
“为什么?”
尉婪的眸子里又是痛意又是快意,“我喜欢你,我想碰你,楚鸢——”
可是楚鸢接下去的话击溃了全部。
她说,“你别碰我了,我脏了。我跟但丁上过床,我是你的嫂子,以后的一切就别肖想了。”
冷,彻骨的冷意从尾椎骨蔓延上来,尉婪发了疯似的想要挤进楚鸢的血肉,可她带着哭腔说,“别成为像你妈妈的那种人!”
尉婪好像被人钉在了十字架上,浸透胸腔的是从楚鸢嘴巴里说出来的,名为凶器的利刃。
他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他的妈妈,为了爱不顾一切,成为小三,被人抛弃,丢进皇家颜面,皇家上下对她带着怜悯和鄙夷,甚至连但丁都主观狭隘地觉得尉婪母亲很愚蠢。
只有楚鸢,只有楚鸢那个时候站出来替他妈妈说话,说尉婪的母亲是个赢家,哪怕赢的是骂名。
那骂名的背后,是自由。
“为什么?”尉婪声音嘶哑,好像一瞬间精疲力尽了似的,“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你明明在外人面前口口声声替她说好话,现在却用她来攻击我!”
原生家庭是尉婪最不能被提及的软肋。
他拥有了一切,却又好像一无所有。
他没被人爱过,也不知道爱是什么。
楚鸢,若我尝试着爱你,回应我的,能不能不要是这样的……
“她当小三你也要当小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