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与林臻东见面,是在高一的暑假。
何默君终于如愿入围央音国展的比赛,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所有国内参赛的履历都将成为她申请柯蒂斯音乐学院的资历,顺便参加在京的托福考试。
尽管万般不情愿,可远在南京参加青奥会的林臻东,面对团队、混双、单打密集的赛程,依然见缝插针发信息给她:“既然没得选择,那就争取做得最佳!出国进修专业是你最完美的道路,不要只看当下,我们的目光都要长远一点。”
她收拾了行李,拖着TUMI黑色带复古麻灰编织纹的大箱子,雪白的碳素琴盒,执意不肯让子夜给她送机,他只能送她到机场出发层的门口,目送她拖着大行李箱,瘦削清透的背影,背负着一人高的琴盒,只身一人,头也不回的冲进候机厅的大门。
确认言子夜的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何默君用力摘下右手中指的订婚钻戒,在人潮流动的候机大厅了,随手丢进了机场卫生间门后饮水机边的垃圾桶里。
““如果我坦诚地告诉你,我既不想托福PASS,也不想去美国,你会不会嘲笑我是个没用的笨蛋?”机场候机厅旁,白色基调的咖啡馆点缀克莱因蓝的色调,她点了一杯哥斯达黎加音乐家系列单品豆手冲,坐下来回复他的信息。
“倒也是不会,毕竟摁头强迫你去做的事情,总还是心有不甘。”他的言辞总习惯适度地保持中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