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马上给你五十文,翠青,你取钱过来。”
水萍在旁边站着,听到她娘要讨米花糖钱,立即拦住翠青:“娘,你又在浑说,小姑的钱你也收,那就把我的束修交来。”
这几天晚上她们几个一边背经络,一边学字。
学医必须识字,不然怎么读那么多医书,于是顾沐云就让三人从识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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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堂嫂见女儿阻拦付钱,只能悻悻道:“是你二婶说要钱的,要是不给,以后你们就休想吃到这味道的米花糖了。”
顾沐云感觉这个堂嫂很有趣,专门做糖是真的,要钱也是真的。
给钱是应该的。
虽然是自家人,可两个嫂子就靠这些东西卖钱补贴家用,何况还是嫂子们特意给自己做的,就凭这心思也该付费。
她催促翠青拿钱去:“该给就给,我们去外边买吃食一样需要花钱,还没这些好吃。”
花堂嫂见小姑子真要给钱,自然开心:“我可没有多赚你的钱,这些都是成本,你这些糖和米花都是头锅料,那些糊的我们都留着自己做炒米,唉,要吃几天了。”
水萍诧异:“娘,你跟二婶都是做糖的老人,怎么还会炒糊?”
每一锅米都是钱,做米花糖本小利薄,只要废一锅料,这一天就白做,家里可不敢出错。
糊米不能卖,更舍不得丢,一般就煮成饭自家人吃,那味道不好吃。
花堂嫂拍手懊恼道:“这能怪谁,昨天晚上我刚把米下锅,你三婶家就吵起来了,这次吵得厉害,水荷牵着水苗过来喊人,我就丢下锅里的东西去劝架。
你二婶刚巧不巧要进茅房,唉,我一走锅里就糊了。”
水萍抿唇,她自然知道三婶家在吵什么,肯定又是为钱。
还有二婶为什么上茅房,因为二婶不会管别人的事,就自家娘咋咋呼呼的管不住嘴。
顾沐云也突然明白为什么白天时,大伯说让二伯住到金针堂来,可能是那个家他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