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舒的眼眸因为愤怒而变得猩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一想到傅晏舟之前差点被时逾白害死,陆云舒的心便一阵阵地抽痛,后怕不已。
那种险些永远失去心爱之人的恐惧,至今仍萦绕在心头,令他只要一回忆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就会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毛骨悚然。
“我本来并不想与你过多纠缠,也不愿与你这般心胸狭隘、心肠歹毒之人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他!”
陆云舒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
此时的时逾白因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却依然强忍着痛苦,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迎向陆云舒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片刻之后,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们还真是恩爱有加啊!”
“他为了你,不惜动用所有手段封杀我,将我赶出金港,甚至还找人来凌辱我,那么你呢?又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听到时逾白说自己找人凌辱他,傅晏舟趴在床上蹙眉,倍感冤屈。
他是用权利封杀了时逾白,并将原本属于时逾白的资源全都都给了叶楠熙,更是不遗余力地调动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一心只想把时逾白彻底逐出金港这个繁华之地。
但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丧心病狂、找人凌辱他人的卑劣之事。
这样有失身份,并且严重侵犯他人人格尊严的行为,是他打心底里所鄙夷和不屑一顾的。
可时逾白为什么说自己找人凌辱了他?
傅晏舟不解,委屈的想要第一时间告诉陆云舒他是冤枉的。
“我真想直接杀了你。”
陆云舒咬牙切齿,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怒火。
“不过就这么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就是用这只手打的我,然后栽赃陷害的他。”
慢慢在时逾白面前蹲下,陆云舒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落在了时逾白的手上。
“也是用这只手,伤的他。”
陆云舒面色阴沉,同时缓缓地拾起时逾白那只手,并将其举到自己的眼前仔细打量起来。
不得不承认,时逾白的这只手的确生得极为好看,骨节修长,葱白如玉,简直就是手控党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