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怎么王爷他去隔壁房间睡下了?”
左辞前脚刚走,诗琪便轻手轻脚进了房,来伺候挽歌安歇。虽说方才瞧见挽歌已自行取下凤冠、发簪,可诗琪心里清楚,自家王妃向来习惯有人伺候着入睡,这才赶忙进来。
其实,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疑惑,新婚夜分房而睡,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王爷和王妃都不是这般行事乖张的人,难不成是闹了别扭?可瞧着两人的神色,又全然不像。
“你问我,我问谁去?” 楚挽歌轻哼一声,无奈道,“刚刚他去里屋洗漱完,出来就撂下这么一句话,便抬脚走了。”
“难不成王爷他害羞了?” 诗琪歪着脑袋,小声嘟囔。
“……”
楚挽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说左辞害羞?她自然不相信这个,可若说另有其他原因,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不管他了,我这就睡了。你们往后在这王府里头,还跟从前一样,各司其职便是。”
楚挽歌懒得再琢磨左辞此举的深意,拉过锦被,蒙头躺下。如今婚也结了,往后的日子,且当只米虫,逍遥度日吧。说来也怪,嫁入这恒亲王府,竟比在燕王府还要自在惬意些。细想来,倒也正常,恒亲王府里,常住的不过左辞和左云心兄妹二人,左云涵早已嫁入董家数年,孩子都两岁有余,鲜少回府。反观燕王府,人口众多,虽说一家子相处和睦,可到底少了几分清净自在。
“哥,嫂子呢?” 次日清晨,左云心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进了院子,瞧见左辞,张口便问。
“估计还在睡呢。” 左辞佯装镇定,实则一大早便从隔壁房间起身,出门溜达了一圈。他哪能坦言,自己是因娶亲一事兴奋得辗转难眠,哪怕昨夜与挽歌并未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