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贴着耳朵听见里面有些动静,而后一声温丽的声音:“进来。”
萧九辞轻呼一口气,急忙收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推门正步走了进去,萧覃衍紧跟其后。
一入门,里面屋子很大。从正堂的珠帘门走进去才是正屋,正屋后面设又浴房、小书房、更衣室、侧屋。
萧覃衍自觉自己身份,走到正屋堂内就止了步。
而此时沈琉正着明清色袍裙坐在软榻之上,连发髻都是梳好了的。
萧九辞走近一看,才发现自己母亲虽然上了脂粉远看着音容宛在,可凑近了一眼就能看见那脸上的憔悴与眼下的青色。
萧九辞喉间一紧,便有些哽咽。双膝跪地磕头,向母亲请安:“不孝儿平安归家,让母亲日夜担忧,还请母亲狠狠责罚!”
不远处的萧覃衍也忙跟着跪地磕头:“阿衍向主母请罪。”
沈琉眼眶微红,心酸的抬手轻抚萧九辞的发顶。话说的多了,也是心里难过。她只是忍不住要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
“瘦了。”好半晌,沈琉盯着女儿尖尖的下巴望出了神。
萧九辞抬起头,与母亲四目相对,嘴唇轻颤着:“阿娘,我把叶明齐的首级带回来了。”
“再待儿三年,泽疆也定是儿的囊中之物!”
萧九辞目光坚毅,那坚决的声音落入沈琉的耳朵里,瞬间眉头紧蹙。
“若是可以,母亲倒是希望你卸了这重任。你是女子,这些事情本就不用你去做。安安心心的……”
“前朝亦有出色的女将曾言‘女子一腔忠勇,从逊于儿郎’,自前朝以来,女子才堪得被唤一声女郎君。儿既有抱负在心,深仇在身。若是撑不起这南川侯府的威名,儿实在心有不甘!”
“儿命亦好,能遇太子这般明君,便如父亲遇先帝。家国疆土面前,儿也想像男子一般,建功立业,光祖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