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路上,萧覃衍已经将在她病时做下的事情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自己。
萧九辞也没说怪他,只是心里有些怪道:这小子怎就比寻常人胆大心细?竟然献这样的计?
难道是平常自己兵书看多了,连带着他都学聪明了许多?
他这一计,倒是比自己先前想的那找金蝉脱壳来的稳妥。到时候马韧轩与叶家不合,对萧九辞来说,倒是个好事。
再加上机缘巧合,下船时老大夫一时之间说露了嘴,让萧九辞知道了自己高热不退,是萧覃衍鞍前马后为她擦的身子。萧九辞羞愤欲死,开始了一个不说,一个装不知道的日子。
想通了,回去以后。萧九辞打算重重的赏萧覃衍,当然,其他人也要赏。
萧覃衍见怀里的姑娘不知在想什么,缩在自己怀中娴静娇气的模样,嘴角渐渐的勾上了淡淡的笑。
似是有意撩逗她,故意垂眸贴着她耳边轻语:“侯爷在想什么?”
萧九辞坐直身子,偏头抬眸笑吟吟望他,连着声音都娇软了不少:“本候在想回去怎么赏你好。”
萧覃衍握着缰绳,风呼呼猎猎的吹着,他将大氅又拉紧了些,将不安分的小姑娘又按在了自己怀里。下巴轻轻的靠在小姑娘松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温声道:“不如侯爷也赏阿衍黄金百两?”
萧九辞疑惑的眉头一皱,阿衍何时也变得这般喜财了?平常这黄白之物给他,他都不要。
有些不解,继而又偏头看他。
入眼便是少年英凛的侧颜,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是明睿及看不到底的深邃,勾着丝丝野性且冷俊的棱角。不管怎么看,萧覃衍都是好看的。
萧九辞看的痴了,没注意少年低头凑近她的颜:“侯爷如此看我,是舍不得黄金百两?还是舍不得阿衍这张脸?”
心瞬间停了一拍,莫名的心悸让萧九辞如临大敌,下意识的便回过头不再看他。沉默不语的在平复刚刚被发现看痴了的心虚,藏在大氅里的手悄悄的扣着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