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从大帐回来,吕棣农就一直在好好的想当日萧九辞说的话。
女子有钱有势又有地位,在府里养几个面首也不是什么骇人惊俗的事情了。
以前长公主元隽在世时,还没嫁与平西将军的时候就在长公主府养了好些面首。京中密闻是金钗年纪就怀了身子,先帝觉得未婚先孕有失皇室脸面,心狠落了长公主的胎。后来长公主坏了身子日后难孕又失了宠,这才有了平西将军周释的接盘。
结果周释娶了年少坏了身子的长公主,也觉得脸面无存,日日留连在花街柳巷,但又碍于长公主的身份,弄得没办法才回府同房。
吕棣农印象非常深,那几年的周释是里子面子全丢光了,尊严都被长公主践踏的没了。
后来好几年长公主都没有身孕,一直过了七八年吧,才生了贤荣县主。
贤荣县主一落地,长公主身子就亏空了,没过几年便去了。
然而现在有些女子暗地里养面首的也很多,只是不像公主们那样招摇罢了。
所以吕棣农现在对萧九辞也只能劝诫,毕竟是个女儿家,要是等年纪大了还嫁不出,只怕是权位再高也没办法。
吕棣农在军营待了七八日的时候,就连喝酒吃饭也沾染了武将般的豪迈,不像原来那样文气了。
就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日,边疆的战报和吕棣农的密信一起到了京都。
宫中皇帝看了吕棣农的信,又看了谈降的文书,目光却落在了那份文书上南川侯的私印上,盯了良久,皇帝也不知作何感想。
吕棣农信中写了军中艰苦的生活,以及那日谈降时萧九辞伤未痊愈却身穿大貂前往草原接他时的场景。
声称北塬对南冀军的惧意已经刻在了心里,南川侯萧九辞震慑之力有胜过老南川侯的势头。
又提到萧九辞以女子之身在军中多又不便却以身作则,每每过子夜而灯未熄的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