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昏暗的楼道。
男子拿出钥匙,数次想开门却是怎么也对不准锁眼。
他双手再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抹了把眼泪,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等一下,这破锁早该换了~”
咔嚓咔嚓。
他数次尝试,依旧插不到锁眼,呼吸声逐渐粗重。
“我来吧!”谢景瑜握住他抖个不停的手,拿过钥匙轻轻松松就将门打开。
“这破锁!”男子骂骂咧咧,打开灯将谢景瑜迎了进去。
只见这狭小的房间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两张折叠床并排着摆着,还有一张干干净净的书桌。
书桌旁一个破烂木头架子上,一堆堆复习材料堆的满满当当,墙上满满都是奖状。
简陋的锅灶亦是摆放的整整齐齐。
“我弟弟他……不在了是吧?”男子颤栗着,跌坐在地上。
双手捂着脸低低的抽泣着。
“哎~”谢景瑜长长的叹息一声,扫了一眼他歪歪斜斜抽动的双肩,解下身后背着的巨大纸箱子。“兄弟,回家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那男子歪歪斜斜站起来,仿佛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谢谢你嗷!行刑者!”
“谢谢你送我弟弟回来!”他没有急着去看那纸箱子,却是跌跌撞撞的给谢景瑜泡了一杯茶,又从抽屉里掏出一只破旧钱包。
一千八百零四块五毛,男人将其全部倒了出来,用手仔细擦了擦恭恭敬敬的递到谢景瑜面前。
“辛苦了……辛苦你了……”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仿佛从天边传来。
说着,他感激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硬币一并递了过来。
“坐下说!”谢景瑜没有矫情,只收起这些硬币,按着他的肩膀缓缓坐下。
随即,他不再耽搁,撕开纸箱子将那具没有皮肤的塑化标本抱出来放在他自己的床上。
又拿出针线,细细的将那些找回来的器官缝了回去。“抱歉,只找到这么多!”
“没事……没事……足够了……辛苦你们了……”男人似是不忍心去看这惨状,眼底止不住的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