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刚才是着急了,要是不上温姑娘的道,兴许就不会暴露身份,反正你也没证据。”
温美酒又笑,摇头道:
“李大夫您把顺序弄反了,我是怀疑您的身份,所以才诈您。
您那天晚上跑进客栈后院,已经露出了破绽。”
要是没在客栈后院遇到王公子,兴许温美酒还不会那么肯定,正因为遇到了王公子,这才让温美酒更加怀疑老李的身份。
特别是,今天她又知道了王公子手臂受了伤,和老李跑进后院联系起来想,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老李去后院应该是去给王公子治疗伤口,老李是王公子的人。
有了上面的怀疑,加上刚才王公子现在的情况危急,老李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情急之下,被温美酒一诈,很容易就露出了马脚。
看进温美酒坚定又自信的眼睛里,老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觉得自己演技挺好的,没想到费那么大劲儿,还是没逃过温美酒的眼睛。
双手一摊,老李也不想再瞒着,索性摊牌,只不过话语里总有种替王公子打抱不平,又要强行说服自己的感觉。
“启程的时候没和温姑娘接上头,我家公子甚是生气,当时是想追上您问个清楚来着。
后来想想,公子又觉得姑娘如此聪慧又通情达理,断然不会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既然做了,肯定有自己的顾虑和难处,便派我单独追赶,顺便照顾一下温先生的病情。”
这是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啊,骂她背信弃义,还得摁着她的脑袋,让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温美酒细细琢磨着老李的话,没着急马上回答。
王公子想要和她一起同行,无非是看上了她的宝贝手枪,要不是有这个东西,他怎么会多看她一眼?
轻咳了一声,温美酒不想和王公子再这样纠缠下去,没啥好处的,他们一家是普通的百姓,只想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罢了。
“李大夫不瞒您说,我也曾在王公子府上做过粗使丫鬟,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分量还是拎得清的。
莫说我已经消了奴籍,离开了府上,就算我现在还是府上的奴婢,也万万没资格和王公子一路同行的。
王公子能说出这些话来,那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况且当时我并不想答应王公子的要求。”
“姑娘的意思,是我家公子一厢情愿了?”
老李顿时有些急了,他家公子身份何等尊贵,虽然他也很佩服眼前的温美酒,但仍然不能认同她离府就想切割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