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声见到分手的梁怀言时微微怔住了。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再出现那副深陷泥沼想挣扎但感情不允许的克制表情了，如今又出现了。

这样的表情苍白无力，就像明知不可能但是抛下所有爬着向前的但依旧靠近不了时会出现的迷惘。

参加全球数学大赛之前，他做了很多套真题，以这个竞赛的历史上的最高分数要求自己，满分两百，最高192分，那时候只要他只要低于192分，他就会推翻所有，买一大摞的卷子自虐一般的做，那时候他的表情就是这样。

印象中，他最难过的时候是得知自己的保研资格被别人替了的时候，那天宋居声陪他去行政楼拿结果，看到结果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的褪尽，眼神支离破碎，像是一个透明的影子。

宋居声看到结果安慰他，一摸他的脖子他都以为他猝死了，脖子一片冰冷，那天他在行政楼站了下面站了好久，一直抿着唇，眼里泪光翻涌，也是这样的表情。

后来他消失了一个星期，回来就准备考研，明明按照他的成绩和奖项，他可以很轻松的考上丘教授的研究生，但是他每天都很焦虑担心，仿若考不上天会塌。

查成绩的那天他再次消失不见，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他抱着它哭了。

梁怀言做了很多奇怪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