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满是愧疚，听妈妈说，乐乐上次打疫苗都哭着闹着不肯打，而梓涵一个人乖乖抽血，还一个人按棉签。

“涵涵，妈妈在这的时候，涵涵可以不用这么勇敢的，在妈妈面前哭也没关系的。”夏言轻声说道。

梓涵听到这话，眼泪掉了下来，轻声抽泣着，说道：“妈妈对不起，都怪涵涵，一直生病，让妈妈和太奶奶这么辛苦，涵涵不想妈妈这么辛苦，昨天妈妈还被坏人欺负，都是涵涵的错，对不起.....”

夏言本想说，这不怪你，应该是妈妈感到抱歉，没有把你生的很健康，让你不得不从小就吃各种药，隔三差五的就要打针，吃的药都比吃的零食还多，打的针比玩的玩具还多。

话到嘴边，夏言一想，生病的是女儿，这不是孩子的错，难道是妈妈的错么？

她妈妈从来也没做错什么，意外有了孩子，还是选择把他们生下，生下后，孩子却一直生病，之后又查出是先天性的心脏病。

这种病并不是因为母亲做错了什么，或者孩子做错了什么才得这病的，它只是一种概率，即使那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但它就降临在她们头上了，那她们就得受着。

“这不是涵涵的错，也不是妈妈的错，这个病就像个大怪兽，妈妈和涵涵要一起打怪兽，只要把这个怪兽打跑了，我们就可以去很多地方玩，看很多新鲜的东西，吃涵涵想吃，玩涵涵想玩的，这样，涵涵和妈妈做个约定好不好？”

涵涵眼眶里满是泪水，这样的话她说了很多次，妈妈从来只温柔和疲惫的回复说，“妈妈不辛苦。”

原来她一直都想妈妈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妈妈说这不是她的错，她真的好开心呀。

“好。”梓涵回答道。

夏言笑了，说道：“妈妈都还没说要做什么约定，你就答应了呀？”

“只要是妈妈的约定，涵涵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