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轻轻掀开江溱溱的衣服，发现肚子上起码有五处伤，看上去像是……五根手指留下的。

江溱溱眉头皱紧，似乎是因为衣服拉扯到了伤口。

江愉蹲下，仔细观察着伤口。

这看上去像是被丧尸一爪子拍到肚子上，揪着肉后划过的痕迹。

江愉皱着脸，主人一定很疼。

很快，他眼里又浮现出心疼和歉意。

都是因为他，没有坚持给主人查看伤口，信了她那张嘴说出来的话。

江愉的目光从被血液染红的肚皮上来到江溱溱的嘴唇上。

她的嘴巴看起来软软的，虽然没有血色，但也没有因为这一路的打杀而变得干裂。

只是，她的嘴巴里总是说出与事实不相符的话。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察觉到，江溱溱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她想要瞒所有人。

还有她身上的血液，为什么能够让他逐渐恢复神智……

光凭那时候无知无觉的他，就算是看到浑身是血的主人，一怒之下想要那些丧尸全部消失，也不至于在那一瞬间恢复了清醒。

而且那时在废厂房里，他还未尝到血液，建立主仆契约，便已经凭着直觉，选择了江溱溱作为他的主人。

并毫不犹豫用牙齿咬破她的指尖，以建立关系。

丝毫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仿佛她成为他的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虽然不愿，但还是板着脸接受了……

江愉聚精会神地盯着江溱溱，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喂，你出去。”

柳茹没好气地开口。

“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还在这里？”

柳茹侧过身子，挡住江愉的视线。

视线被阻，江愉眼神瞬间冷下来。

柳茹别开目光，但还是在原地不动。

怎么他这个眼神和当时在废厂房铁门处一模一样！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和溱溱有什么关系？

看着好可怕的样子……

柳茹喉咙滚动。

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要清理伤口，请你先出去。等处理好我再叫你进来，好吗？”

柳茹没等到江愉的回应，试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江愉一扫脸上的阴霾。

她看见江愉正对着她笑。

笑得很灿烂，就像是冰雪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