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睛正温柔地注视着江溱溱的发顶。

“溱溱，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勇敢，也......”

也更有趣。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完，闭上眼继续投入到对伤口的治愈中。

治疗完成后，齐墨轻轻挪动了位置，在这里，他能够清晰地看见江溱溱的睡颜，恬静，美好。仿佛周遭的一切伤害都与她无关。

“你不说话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一声轻笑响起。

齐墨将她额前湿润的碎发拨开，仔细看着她的五官。

“不知为何，我越来越舍不得了......”

“我看着你的时间越来越多......”

“你似乎会对我造成影响。”

齐墨手指轻轻卷起江溱溱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

他看着指尖柔软顺滑的发丝，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你消失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江溱溱没有说话。

“嗯？”

他似乎是在逗弄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很有耐心地询问。

但是江溱溱已经在他刻意的控制下，陷入了睡眠，无法给予回应。

“你消失了，我会伤心吗？”

齐墨皱着眉，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江溱溱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而他本不该如此。

所有影响他思考和行为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应该被消灭。

他一开始只觉得江溱溱与其他人不一样，后来对她越来越感兴趣，直到发展到现在......事情的走向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再次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

因为治愈，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肩膀处的枪伤也已平整了。

她整个人白白嫩嫩的，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是了。他给人治愈，能够随心决定留疤还是去疤，治愈时感到痛苦还是放松。

对于江溱溱......他心总是软，看不得她的眼泪，尤其是倔强时展现出来的那抹豁出去的挣扎......

真是迷人。

齐墨又想到了莫和庞呈，那两个伤害江溱溱的人。他周遭的气氛瞬间冷下来，嘴唇紧绷，最后缓缓勾起一个冷笑。

再次看向江溱溱时，他挑起眉毛，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语气平静。

“要是真到那么一天，你一直保持这副模样......也不错。”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