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季求柘倒是佩服季铖的魄力。
又过半月,东域国大军已经颓势大显。
越到这个时候,反而越不能掉以轻心,人临死之前会有回光返照,东域国那秦将军未必没有准备反扑。
这几日,军营上下加重了一倍兵力巡逻,就怕一个不察被敌军钻了空子。
万万没想到,军营未出事,反倒是出去采药的士兵出了事。
边城北面有一座大山,这段时日战况胶灼,寻常治疗外伤的药已然消耗殆尽。
几位医官便商量着差人去那座大山上采些回来。
原本昭宁是想自告奋勇去的,毕竟整座军营,唯有她一个腿脚方便的年轻医者,却被岑双拦下。
他这些日子对寻常草药已然十分熟悉,军营里的伤患众多,一刻也离不得医官,他毕竟是个年轻男子,体力比昭宁要强,他去才是最合适。
于是等季求柘知道岑双一个人带领一队士兵去山上采药时,王淌已经被抬着回军营了。
原来,岑双等人在采药途中,遇见了一队从隐蔽小径翻山而来探路的东域国士兵。
也是巧了,领头的恰巧是立功心切的连硕。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连硕二话不说抄起武器就朝岑双冲去,由于岑双等人背对着东域士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随行保护的王淌察觉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防御,只得用身体替岑双抗下了迎头一刀。
季求柘得知消息后魂都要吓没了。
等在伤兵营找到岑双将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受任何伤外,才后怕地将人搂进怀里。
“你吓死我了!”
岑双感受到他的体温,贪恋地蹭蹭。
这段时日他们二人都很忙,就连见面的时候都寥寥无几,更别提如此紧密地相拥了。
“我没事,求柘。”他摸着季求柘的后背安慰。
“只不过,王统领为救我受了重伤。”
季求柘闻言才松开岑双,去看躺在地上整个右肩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王淌。
“王首领,这次多谢你了。”
对于岑双被王淌救了一命这件事,真是有点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