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其人,背景信息中心所着笔墨不多。
季求柘只知道他是岑双的母亲,一个被养在外面多年,连儿子都生了,也没本事让丈夫接自己回家的可怜女子。
可如今再一想来,除此之外,他对岑夫人的其他信息一无所知。
譬如她原先的出身,又或者,一个有本事攀上风王并为其生下孩子的人,到底因何失宠?
这一切的答案,都只能等找到人再说。
以上这些均为猜想,并不算绝对,当务之急,是要先应付过去今日的泛舟游湖。
反正人是在熹国境内失踪的,怎么着也不可能跑出国,以摄政王府的实力,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王爷。”
岑双今日穿了一身烟青色绣满墨竹的缎面长袍,外罩一件半透明白纱,一头墨色秀发用一根碧绿簪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明明是一身素雅打扮,却因心中有事无端多了分清冷孤傲之意。
季求柘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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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还是熹国都最负盛名的酒楼呢!竟难吃成这样!”
兰庭阁内。
一倚窗而坐的粗壮男子嫌弃地将手中的筷子一扔,眉宇之间满是郁色。
他声音粗犷,嗓门极大,一番话说出口,引得楼上楼下之人纷纷侧目。
“嘘——大哥。”
他身旁,一身着绿色锦袍男子面上全是涩然,他拉拉粗壮男子的衣袖。
“小声些……”这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更何况,“这里乃熹国国都,父亲教导我等万不可在这里肆意行事,大哥你就收敛些吧!”
谁知,这句劝解反倒像是触犯到了男子的逆鳞。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得宠的庶子而已,你出了事自是无人可依,哪像本世子,从小到大,本世子何曾听过话?你可见本世子出过什么事?”
男子说完高傲地抬起了肥胖的下巴,一双被肥肉挤得快要瞧不见的小眼里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