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求柘一怔,在脑海中将这句话回味了好几遍。
是他疏忽了,沈流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之所以会不惜赌上自己的安危也要试探,不正是因为在这一方面没有感受到足够的心安?
他不应该生沈流云的气,而是应该反省自己,没有将自己的想法直白地向沈流云坦露,导致他产生误解。
想清楚这些,他才爱惜地在爱人额头上轻啄一口。
闭眼,入眠。
一夜好梦。
清晨,伴随着窗外阵阵鸟鸣。
季求柘睁开眼,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洗漱、晨练。
晨练完,又顺带去菜场买了些新鲜的蔬果,路过花店,顺手买了束白玫瑰,这才带着愉悦的笑意回家。
早饭他没打算做很复杂,也就揉面包了几个小笼包,搭配熬了整整四十分钟的小米粥。
考虑到沈流云解完药性后会身体不适,他直接将早餐端进房间,放在床头柜上,才将叫睡得正熟的人叫醒。
“流云,醒醒吃早饭了。”
“不要。”
沈流云觉得自己累极了。
昨晚季求柘就是个禽兽,他后面药性都解了,一直哭着求他放过自己,他却怎么也肯停下。
美其名曰,惩罚他昨晚的冒险。
结果他都认错了,他还是没停……
讨厌鬼!
哼!
季求柘不敢用强,只能温声劝解。
“乖,填饱肚子再睡,你刚解了药,身体必定有亏空,这几天一定要按时吃饭好好养养。”
沈流云压根顶不住季求柘这么温柔的哄醒方式,只气了不到三秒,就乖乖睁开眼。
然后一眼看到了床边放着的早餐,和一束意外之喜的白玫瑰。
季求柘见他眼睛直勾勾盯着早餐和花,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试探问:“我抱你去洗漱?”
“嗯。”
沈流云羞涩不已,这药的后遗症果然严重,他竟然觉得浑身无力,怎么也没办法靠自己爬起来。
季求柘十分上道,将人抱着去洗漱。
等擦干净脸,看沈流云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
“我抱你去?”
沈流云被看穿,脸臊得慌,嘴硬道:“把我放下,我自己可以。”
季求柘挑眉,顺从地照做。
……
结果,还是季求柘帮忙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