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乘朝想也没想就反驳,“方糖不会骗我,如果不是你那还有谁?他这么人见人爱,只有你一个人看他不顺眼。”
“瞎说。”
余伯扬不服,“我就不爱他。”
“你!”顾乘朝气结,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薄雨雾打断了。
“是不是我打的,我的好弟弟就在现场,你直接问啊。”
如果换做往常,薄雨雾可能会嫌烦认下这件事,然后把这俩人一起揍一顿。
但他上午刚答应过季求柘这件事让他来解决,薄雨雾也想感受一下被季求柘明目张胆偏爱的滋味。
“所以,”他看着薄方糖,“我的好弟弟,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薄方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之前是装的,现在是真的害怕。
此时此刻,看见薄雨雾依旧淡定的脸,薄方糖突然想起那些年自己在对方手里吃过无数亏的恐惧。
他怎么忘了,薄雨雾从来都是个沉默的疯子!
他没撑住,从顾乘朝怀里探出头,“不,不是,不是你亲手打的……但确实是因为你……”
“那,为什么因为我被打?”薄雨雾追问。
薄方糖迎着薄雨雾淡漠的视线,只觉得早就痊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还记得有一次他玩过火,烧掉老太太留下来的唯一一张遗照,薄雨雾发现后,硬生生扭断了他一条胳膊。
即便胳膊很快就被接回去,使用起来也没有丝毫异样,但这一刻,薄方糖有种自己那条胳膊已经废了的错觉。
他害怕的情绪实在太明显,顾乘朝心疼到不行。
他怒视薄雨雾:“就算不是你打的,这事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要是再磨叽,我不介意请人帮你。”
说完他扭头示意身后的人。
几个跟班收到指令,上前就要动手。
余伯扬死死挡在薄雨雾身前,企图用自己的身躯为遮风挡雨。
即便自己也害怕地牙齿打颤,他依然回头,满脸坚毅:“雨雾,咱们今天怕是要完,我看你男朋友怪有钱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和他一起好好补偿我呜呜……”
一米八几的个头,带着哭腔的样子好不可怜,薄雨雾被触动了一下。
他和余伯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并不算亲密,仅仅有过同寝之谊,对方却能这么维护他。
难道这就是朋友吗?
薄雨雾没打算让他替自己出头,他用了点力,扯起余伯扬不算健壮的身躯将人往自己身后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