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的眸中闪过害怕和悔意。

她的目光落在那对相拥在一起的小夫妻身上，眼神充满愧疚之意。

多年的恨意，终将她心中的良善，毁得一丁点儿也不剩……

幽冥见身旁女人的情绪不对，立马低声询问。

“是不是担心殇儿？别担心，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茶鸢的眉间拢起一道细纹，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好。

“怎么？依依的死活，你就不管了？”

幽冥抿着薄唇，不动声色打量女人的神色。

他不确定茶鸢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只知道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是茶鸢。

茶鸢喜欢的事，他会不遗余力去满足；茶鸢不喜欢的事，他会立刻划清界限。

有时候，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爱还是愧疚。

或许爱和愧疚都有……

“鸢儿，你让我保护依依，我自然在所不辞；你若不允，我也不敢擅自做主。”

女人瞧着面前这个明显在讨好她的男人，心底冒出源源不断的酸涩。

她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庞失神，仿佛在回忆过去，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幽冥的自己。

“你当然要保护依依，毕竟她是你的……”

后面的几个字，茶鸢没有再说出口。

小咪微微俯低身体，迈着轻盈到无声地步伐，守护在茶依依身旁。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警惕又凶狠地望向疯狂叫嚣的一众修者。

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将他们尽都撕碎。

就连凤灵也感知到不对劲，在幽兰殇和茶依依的上空不断盘旋翱翔，发出声声刺耳的凤鸣。

幽冥牵着茶鸢的手，走到儿子身旁。

看向敌人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气。

“柔儿，我们也过去。”

墨绿色延维对白雪柔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

白雪柔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明明知道她巴不得茶依依死，为什么还要说出这句话。

现在站到茶依依身旁，不就代表支持她，公然和所有修者对抗吗？

她愿意无条件站在阿殇身边陪伴他、支持他，可对茶依依，她可没那份善心。

真要让她选择，她必然是随从多数修者的意思——处死茶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