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浑身颤抖,腿从凳子上滑到地上,捂着脸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徐宝璋算着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震惊地捂着唇,满眼担忧道:“妹妹是不是又发癔症了?我何时逼你自己打自己了?该不会你又出现幻觉了吧?”
“我没有——”
看徐宝珠又要开口反驳,宝璋对在场所有人抢先道:“宝珠幼年时就有这个毛病,半夜把鸡笼子打开,引得黄鼠狼把家里的鸡崽都被咬死了;
再大点儿,又把那毒老鼠的毒药又撒进了水缸里;十二岁的时候半夜独自上山,我担心她危险就在后面跟着,谁知她突然就想推我,结果自己掉进猎人陷阱;就在来京的前几日,她还把我推进河里……”
霍家人被这话惊得一愣一愣的,所谓的什么姐姐下毒毒害全家,还有什么把她故意推进陷阱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就听徐宝璋叹口气,继续哀婉道:“我原本是要将这些烂在肚子里的,我毕竟答应了爹娘要好好照顾妹妹,不能对外透露她这个病情,怕影响她嫁人……
只是,只是没想到妹妹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病情加重的趋势……这可如何是好?”
还想继续演戏的徐宝珠是彻底没有眼泪可流了,徐宝璋这是把她往得了疯病的方向去引啊,立刻支起身子,哭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呢?
明明是你讽刺我去窦家是去做洗脚婢,什么通房的,当时秦家门口可是有人看到的,然后你就要我下跪,打自己耳光,要不就把这些事写信告诉爹娘……”
“有人看到?你指的是谁啊?”徐宝璋明知故问。
徐宝珠指的应该是知了那群小乞丐在巷子口附近徘徊的时候看到的。
徐宝珠一时语塞,喉咙滚了滚,这会儿她上哪儿去找人去。
“都闪开!”
一道苍劲雄浑的男人大喝声响彻云霄。
徐宝珠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兜头一盆热呼呼黏糊糊的液体将她淋了个满头。
“呃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