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璋先划掉了最后两个专业。
比如:算学的学制是七年,学费是一匹绢。
其中书学跟算学专业是出了名的年限长,升职慢,没前途。
要走仕途,那必须是从最低级的从九品下起步,跟人家七品官中间隔了八级,跟五品官隔了十六级。
她若是用七年毕业了,马上考中明算科,再熬64年不退休,才能做大官。
等七十岁,若还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上司无论如何都会让荣归乡里,就是强制退休。
所以这种男子的苦熬式晋升并不适于她。
她想参加的是内廷选拔,找个事儿少钱多,养老的铁饭碗,未来躺着当咸鱼。
到了中午,就简单地给自己煮了个打卤面,卧了个鸡蛋,吃完饭继续读书。
她一吃饱就容易犯困,算时间,这会儿是下午大约一点左右。
这间小屋子到了午后,开着窗子正好有凉风,这会儿不冷不热地睡着很舒服。
午后,霍琼英直接登门了。
因为门口小厮早得到秦先生和夫人的交代,直接就叫他自己进去找宝璋。
他经过丫鬟指路,独自去了宝璋的那个小院子。
无意中往窗子里瞥了眼。
就看到一个睡得香喷喷的,枕着书本当枕头的少女。
乌发雪肤,俏丽秀挺的小鼻子,红润饱满的唇瓣微张,整个人说不出的娇俏与甜美,好像一颗晶莹剔透,又甜又软的水蜜桃。
因为天气炎热,她没有穿外衣,只着襦裙,因为趴睡的原因,胸口位置春光若隐若现,那一片雪白细腻的嫩肤,随手一掐能出水。
浑身只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
放在脸侧的藕臂,腕白肌粉。
霍琼英凤眸黑沉,眼睛如被灼伤般慌忙移开,背转过身去。
头顶那炽热焰阳将他那冷峻紧绷的俊面晒得一片绯红滚烫。
这个女人,竟这样衣衫不整地睡在那里。
幸好一般人不会特意经过她的窗前。
可万一有男子像他一样,往里望呢?
下颌线顿时绷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拧眉敲响了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