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摇摇头“光叔,不合适的。你们没有种过田,你们也适应不了种田的节奏,到时候反而适得其反,你们该做大人物该做的事情。”
“哈哈,大人物该做的事情,说的真好!可现在大人物找不到突破口,唉……”祝大人说道。
“世叔,八月十五县城没有什么活动吗?”林暖转换话题,大人物的话题她不敢轻易插嘴。
“没有。月圆灯会只有京城、太原府等大府城才有,虽与民同乐但也过于伤财,康朝建国尚短,天灾又不断,国库还很是空虚,加上北地蛮族对我朝北境多有劫掠,所以无论是朝廷还是各地都颇为节俭,不敢过于奢度。”祝大人摇头解释。
“为何不效仿卢大人在中秋办个大集?今年是来不及了,不过可以重阳举办,只要避开农闲就行。”林暖疑惑发问。
“唉,我也想啊,结果这政令不出县衙啊,上月我便寻那张县丞姚主簿和吴县尉说了想开大集,但他们都推说人手不足,大集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光走村入户通知,这活计就得衙役都出去一天。小暖啊,你是不知道啊,这越州城人是不多吧,但这每天闹上县衙的事情是真多,不是你的鸡吃了我的菜,就是你的狗咬了我的猫,我和你光叔有时候是卢辉,三人每天轮流都得坐在公堂之上还是来不及。”祝大人长长叹口气。
林暖漠然,这基层治理的确头疼,但按理也不至于这么多矛盾啊,估计后头还是有那三家的指示,好让祝大人他们分身乏术。唉,这祝世叔咋又转回政务了,头秃。
林暖想了想说道“世叔,为何不设置单独的巡审院,单独用以处理此类矛盾!越州县种总有些不得门路的童生或者秀才之流的,按我朝吏律,童生秀才本就可以听县令调动,属于后备吏啊。”
“小暖啊!你是不知道啊,越州的县学也在三姓人掌控中,这些童生秀才也多是这三姓。”
好吧,路又堵一条,林暖沉默!真是关关难过啊!不过关关难过关关过,总会有法子的。
林暖起身,在书房中巡回踱步好几圈之后,说道“世叔,光叔,越州有官田吗?在哪?如何厘定官田?”
“官田在城东区,也是在张家范围内。官田可由县令划定,五百亩为极数。小暖,既然我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了,有些话但说无妨,而且你的话对我们来说也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做还是由我们来实施,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
“谢谢世叔体谅!既然世叔这般说,那我想问世叔,可否将官田重新划定,换到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