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几个会愿意让出一点生意的份额,不过是看在姓程的与宫里人搭上关系,他们少少的说出一点利,是为了交好他背后之人,可这姓程的不甚聪明,吃了他们那么大好处,却迟迟不肯把背后之人透露。
他们本就对姓程的不满,怀疑姓程的是大葱插鼻子装象。后来太后突然取消寿宴,姓程的嘴上说自己在宫里有贵人扶持,却不如万巡州消息灵通,可见这姓程的满嘴胡话,不可信。
这样一个人还敢吞他们给的好处,他们不逼他吐出来,都对不起自己手下辛苦打拼的掌柜和小二。
程老爷又慌又乱,看着朱盐商和一众虎视眈眈的商人,只觉得又羞又愤。再看站在朱盐商身边清贵不凡、冷眼看他受辱的万巡州,更觉得愤怒又难堪。
他不允许自己在万巡州面前丢脸,更不允许自己在万巡州面前低头,他强撑着傲气,义正言辞地道:“我也是商会的一员,不经我同意,你们不可能擅自除去我副会长的身份。”
“能不能的,不是你说了算。”朱盐商嗤笑了一声,上前,凑到程老爷耳边道:“你这些年,借着商会副会长的名头,问那些小商人要了多少好处,在外面借着江南商会的名头做了些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吧?”
朱盐商轻蔑地拍了拍程老爷的肩膀,一脸傲慢,“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识时务有眼色,你有眼色,我们就不逼你,把这些年吞的好处吐出来了。不然……”
朱盐商倏地笑了,“你忘了,上一个跟我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了吗?”
上一个跟朱盐商作对的杨盐商突然暴毙,偌大的家业消失得不明不白。其遗孀为了活命,带着女儿投向了苏青玉的父亲,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商场如战场,一旦上了场,身家性命就都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