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极其艰难的把万巡州手上的伤清理干净了。
中途因为的手不稳不够熟练,好几次都把万巡州已经不流血的伤,给戳的流血。
苏青玉一阵心虚,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连忙拿干净的布条擦掉。
擦完后,再佯装不经意地偷偷去看万巡州,发现万巡州嘴角一直噙着笑,显然是不痛,顿时暗松了口气,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再度埋头,继续为万巡州清理伤口。
却不知,在她低头的刹那,万巡州再也绷不住,一张俊脸立刻疼到扭曲,却不敢发出声音。
可就是这样,万巡州看苏青玉的眼神,也是宠溺的、纵容的……
要是他那好友在,指不定能笑话他一整年。
万巡州手上的伤只看着吓人,实则并不严重,饶是苏青玉再怎么不熟练,有一刻钟的时间,还是把万巡州手上的伤包扎好了。
洒上药、缠上绷带,苏青玉颇为闲情雅致的,打了一个漂亮、对称的蝴蝶结。
“好了。”苏青玉看了一眼,很是满意,拍拍手后退一步,交代道:“你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拖太久了,好几处都红肿了。这会也找不到大夫,我只能给你做最简单的处理,不能保证有用。晚上你让下人注意一点,要是发热了,赶紧叫我。”
“娘子放心,我会让下人注意的。”万巡州嘴上应了,实则并没有把这么一点小伤口放在眼里。
他漕运上,从漕帮虎口夺食时,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当时,他整个人都泡在污水里,伤口腐烂的都生蛆了,可他还不是活下来了。
他在鬼市与人争夺利益,那也是几进几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更不知受了多少伤。
好几次大夫都说他伤得太重,让手下为他准备后事,他还是撑过来了。
“娘子,银票!”万巡州看苏青玉洗好手就要走,完全不提银票的事,顿时急了。
他生怕苏青玉又突然不收了,把手中的银票塞给苏青玉就跑了,不给苏青玉还给他的机会。
小孩子似的……
苏青玉拿着银票,看着万巡州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随即目光又沉了下来。
她这个夫君,似乎瞒了她很多事。
不过,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