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巡州摔门而出、气势十足,任谁看到都要以为是他对苏青玉不满,任由苏青玉一个人独守空闺,可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狼狈、有多心虚。
他不敢面对苏青玉,他太混蛋了。
他怕苏青玉厌他、恶他,再不想见他。
万巡州踏着夜色,大步离去,好像身后有饿狗在追……
——
苏青玉看着万巡州摔门离去,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挽留之意。
万巡州的离去,正合她意。
她实在忍受不了,跟一个差点侵犯她的男人同处一室,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一刀杀了他。
万巡州就该庆幸,庆幸这是他的家、他的房间。她第一天来,她的匕首没有带在身上。不然,刚刚踹向万巡州胯下的就不是她的膝盖,而是匕首了。
苏青玉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愣,等到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她才缓缓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到进杯子里,想到万巡州刚刚对着桌子吐红枣核,苏青玉嫌弃地皱了皱眉,直接提起水壶对着嘴灌。
喝了小半壶水,苏青玉的喉咙舒服了许多。
她呼了口气,而后习惯性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就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一直都是好好的,连一个扣子都没有解开。
苏青玉僵了一下,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忍不住皱眉,“是我误会他的吗?”
这个念头刚起,苏青玉就否定了,“就算是误会,那他也是带着恶意的狎戏,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苏青玉咬牙切齿,心里还有说不出来的憋屈与愤怒。
她吸了口气,将负面的情绪压下,反锁房门,从柜子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屏风后,借着盆子里的水,将颈脖处反复擦拭,直到擦得颈脖红肿泛痛才停下。
换上崭新的衣服,苏青玉再次坐到床上。
苏青玉不打算睡,也不敢睡,她将被子裹在身上,手握匕首,靠在床头小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