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是有肉的身子,现在更是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锁骨处突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随着她的呼吸,可怖的起伏着。
她就那样躺着,却仿佛随时都要死去了一样。
逐风的情况比她好一些,勉强还能站立,看到萧寒川时,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王爷?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先看病。”叶照眠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弄得他也心急不已。
逐风撑着身子给叶照眠看了一遍,也只是无力的摇头:“该用的药都已经用了,现如今只能休息,看她能不能自己扛过来,神医的体质很好,已经撑过好几次急病期了。”
“王爷,你不能就这样什么防护措施都不做,你要是也病了,我们就真的完了。”
萧寒川和苏粟做了防护,把重症区巡视了一圈,心中的波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京都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原先还能听到哭丧,现在大家都倒下了,根本就是在等死。
苏粟把病人的症状写在了自己的本子上,越写越觉得熟悉,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一样。
她停下笔,把日记本翻到第一页,开始逐字逐句的细读。
两年来的日记,每天发生的事情她都一字一句记录,避免自己忘掉,所以翻阅起来工作量很大。
她几乎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在次日清晨,黎明破晓的那一刹那,她激动的站起来:“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昏迷了一夜的叶照眠猛地睁眼,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无奈身体太虚弱又倒了回去。
萧寒川伸手便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将她轻轻放了回去:“怎么病成这样都改不了你一惊一乍的性子?”
叶照眠有些茫然:“特么的,我刚才好像听见我妈的声音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个时辰后,苏粟坐在桌子前,滔滔不觉的将事情讲完,最后道:“这次的病毒代号名为R,只要有药物和仪器,我就能合成出解药。”
叶照眠有些费劲的理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陆少勋在一年前去过东郊的时间夹角?他知道你在那儿?”
苏粟点头:“是的,但他没打算带我走,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