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门前的百姓们一哄而散,偶尔有几个病人,也毫不犹豫的转头进了回春堂。
杏林堂门口简直萧条得鸟不拉屎。
逐风见状,赶紧提议:“神医,咱别犟了,赶紧把这对联给换了吧,我早前就给你重做了一副,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话虽然是在问叶照眠,但眼神却看向萧寒川。
聘来的大夫全都眼巴巴的看着叶照眠。
说实话,在这样的医馆坐诊,在同行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萧寒川道:“行了,将这对联换了吧。”
叶照眠美眸一瞪:“换什么换?不换,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对联,有大用处。”
一上午过去后,逐风都快闲发霉了,他对那副对联的执念非常深刻,“神医,这就是你说的大用处?一上午了,我们医馆一个人都没有,你看对面,病人多到坐都坐不下了,人家也不愿意来我们这儿。”
叶照眠气定神闲,手上虽然将算盘拨得啪啪响,却丝毫不慌:“急什么?这半天对面就能把天下病人都看完?总要漏出来一两个落到我们手上的。”
逐风一脸蛋疼:“可是我们总不能指着人家剩下的病人把杏林堂撑起来吧?这地界的铺子那么贵,当初王爷可是下了功夫来收拾的,光这些药材都不少钱,若是卖不出去,砸在我们手里可就血本无归了。”
王府虽然不缺钱,可这些药材是着实浪费了啊!
其他大夫们也都纷纷劝说起来。
可叶照眠却稳如老狗,始终不松口,逐风一跺脚:“王爷你看她啊!管管吧!”
萧寒川提笔在写着什么东西,闻言头也不抬,“我既不是医馆当家,也不是大夫,叫我做什么?”
逐风突然有一种好心却被硬塞一嘴狗粮的屈辱感。
正午刚过,对面回春堂的大夫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吃个饭,杏林堂的门口终于来了第一个人。
逐风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却在看清来人之后脸色瞬间垮出二里地:“你怎么来了?”
叶清云一身锦绣华服,本就昂贵的布料里还高调的镶金线,脚上绣鞋有两颗鹌鹑蛋那么大的珍珠,看起来富贵泼天。
只不过叶照眠注意到,她昨日成婚,今天头发却仍然披散一半。
这不合皇宫的规矩。
但凡皇室子女,成亲后便不许再披散头发,必须全数挽起做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