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照眠此时也不敢逆着她，她有些小心翼翼——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严肃的平昭王。

萧寒川直直的看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是否陆少勋让你做任何事，你都会全力以赴？”

叶照眠直接摇头：“那当然不是，他谁啊，凭什么指挥我？”

萧寒川知道她是在骗自己，几次张口之后，又把话咽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音量会下意识的提高？”

就像第一次夜探廷尉司大牢回来后，她被流箭划伤，见到他之后，每一句话的音调都比平时高。

叶照眠一愣。

萧寒川离开的时候，那一身落寞萧索，叶照眠竟然控制不住的愧疚了起来。

陆少勋逃了，萧君辞来找萧寒川的时候，正看见他沉着脸离开。

而叶照眠坐在办公室椅子内，脸上是让人咬牙切齿的呆。

一看就知道，萧寒川什么都没告诉她。

萧君辞克制内心的愤怒，在她面前停住脚步。

“叶照眠你知不知道，其实最初的时候，姜国并不抵触穿越者。”萧君辞思绪似乎顺着时间线，飘到了很久以前。

“我还小的时候，姜国满大街都是穿越者，他们和姜国人相处得很融洽。”

“来自异时空的人，带来了姜国人所没有见识过的文化和技术，姜国接纳穿越者，也接纳这些新事物，那几年姜国国力大盛，非常繁荣。”

叶照眠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那为什么现在？”

萧君辞的目光有些冷了：“你应该去问一下陆少勋。”

叶照眠：“......”

爱说说，不爱说拉倒。

可这话到底没说出来，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

她做出倾听的样子。

萧君辞的情绪有些沉痛：“这些穿越者潜伏在姜国的三教九流，各行各业，他们在某天一举揭竿，大肆屠杀姜国人，封锁我国经济，通讯，掌握兵权、文明，姜国人被困在自己的国土里，几乎被屠杀殆尽，那一次，姜国人口仅剩下四成。”